當義工,便預了白白的付出時間與精力。但也明白施比受更為有福的道理,每星期花兩三小時,就能帶給別人歡樂,小小的付出卻有不能量度的收穫。於是我選擇成為一個攝影班義工,於是,我遇見了梓健。
頭次見他,他不能走動、不能提起手、不能清晰地說話,心想不妙。這樣的一個人,怎能拿著相機,按下拍攝的按鈕?第一天的課,我與拍擋對著他,不知說什麼才好。我們一個扶著相機,一個鼓勵他用輕顫的手按下快門,就這樣過了頭一個晚上,沒什麼值得記錄的。
第二天的晨早,我拖著疲憊的身體,再次回到山莊。一個接一個的會員進入課室,大部分是自己走入來,而梓健卻是由姑娘推進來的。聽姑娘解說,梓健其實很醒目,只是不能以言語表達,挺多只能說是與否。明懂了,便多了交談。終於,我發現與他溝通的秘密──笑。不是淺笑,而是一道燦爛的笑容。他很愛笑,看見義工走到鏡頭前讓他試拍,他會笑;感受義工把他推上鈄波,他會笑看見霧鎖的山嶺,他會笑。或許,這是天父所賜最大的禮物,以孩子單純的心來到主跟前,以溫熱的笑容融化冷漠的高牆。我在想,當義工的,究竟是我,還是他?